人生是没来得及画上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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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b:林深时遇鲤

【国教组】花吐症

○国教组

○花吐症设定

○私设有

○嗯还有其他问题,大家多包涵

几只小小的麻雀站在窗外的大树枝干上,深棕色上有黑色斑点的翅膀稍稍抬起,露出羽毛。用鸟喙当飞梭,有了用绣花针的细致,耐心梳理着绒毛。一阵风刮过,惊起他们从翅膀中抬起头来,扑闪着飞走了。剩下枝头跳跃着的一抹翠绿在风的尾巴中轻盈地摇曳生姿。

天色才蒙蒙亮,王宫被笼罩上一层静谧。这个时间,就连女仆小姐都还在睡梦中。然而海涅已经醒来,被窗外撒进来的白光刺着眼皮叫醒——他昨晚又没有拉上窗帘。

海涅看着窗外的世界,映在眼眸中的麻雀扑闪翅膀飞走的视觉剪影还没消失,喉咙处便是一阵怪异的感觉,有东西要涌上来了——

不知从何时起,这种感觉悄然出现。喉咙痒痒的,想借着咳嗽吐露出来什么,却都在寂静的深夜中不了了之。他以为情况还很乐观,没问题的,只要像以前那样,控制住并适时用药就好了。可他终究抑制不住这个日趋庞大的“病魔”,咳嗽连珠炮似的差点“撕裂”他的肺。

海涅咳得眼角都逼出来了生理盐水,然后,他又想吐出来什么——

于是他一边咳着一边伸出两根手指去抠挖喉咙催吐。咳嗽的后劲差点让他狠狠咬上自己的手指。反胃的感觉上来了,他还没来得及抽回手指,姆肚传来的触感却让他一愣。

并不是什么污秽的呕吐物。

海涅不可置信地捻着白色的花瓣,清晰地记得它们是从自己嘴中飘摇撒下来,然后落在了洁白的床单上。

于是他去王宫的书库里查了书,在微弱的烛光下,一本残破的书籍里确认了他的“病症”。

花吐症。

听起来荒唐又可笑,然而自己这无比吻合的情况,以及自己的记忆,都不会抵赖。而且,他也不会因为世人认为它荒唐就去否认它的存在……

海涅仍是一脸冷漠,烛光映照着他的侧脸,使他的轮廓变得更加柔和。书库里的寒气袭上烛焰,使它左摇右摆多了很多“缺口”,总不得个完整。海涅冰凉的手撕下来书本的一小角,小心翼翼地怕撕毁了其他的部分。声音就在这个偌大的空间里被“稀释”成了老鼠偷吃奶酪的声音。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天,他就算睡梦中也在断断续续地咳嗽。心中那隐隐的担心在当他看到沾了血迹的花瓣竟然有些放下了。

他一片一片捡拾着床上的花瓣,手掌被沾染上血迹还无须担心,只是没有女孩子那么好的借口来解释床上的星点血色。

海涅确认没有遗漏,捧着花瓣来到蜡烛跟前,烛焰跳跃着吞噬了花瓣,留下了黑色残骸。他又收集了这些来到他养的花旁,不深不浅地埋进了花盆。

等到卧室门被礼貌地敲了几下,女仆扭动门把进来,海涅已经躺会床上处理好一切了。

他又继续着「王室教师海涅」的日常,无非就是多了一个比每天睡前要批改王子们作业这样繁琐一点的任务。

海涅也不是什么都不在意,可他总是顾忌得太多,计划的也太周密。他可能都已经想好自己迈入棺材时身边该铺的花,可不可能就是这种白色的花——

荼蘼花

纸包不住火,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跟这个意思差不多的话。

海涅可能没有记住这句话,更无从得知它的作者。却早已深谙道理,此后便常常料想结果。

事情发生在一个平淡如水的时间段,王子们结束了上午的课程。由拿着试卷打算去问题的莱恩哈特无意间组织了其他三位兄弟,集体去海涅的房间。

“莱恩哈特你明明可以去问布鲁哥的啊。”

“哼你明明也可以去陪你的女性朋友的啊,为什么要跟着来啊。”

“莱恩哈特。”

“啊,那个我是不想打扰布鲁哥你写论文,并没有……”

“没事,我也想拿着论文让师父评价一下。”

“欸竟然这么快就写完了?呐呐,布鲁哥,这篇论文是要在哪里发表演讲啊?”

……

四人一路谈论说笑,直到凯王子开口他们才终止了刚刚的那个话题。

“到了。”

里希特握上把手,还没等他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四人都心有灵犀地收敛气息。

“什么嘛,明明你才是最心急的。”莱恩哈特小声嘟囔道。

“嘘,莱恩哥别说话。”

他们轻手轻脚地走进去,里希特听到了卧室里的响动,冲着其他人俏皮地做了个“走这边”的手势。

海涅坐在办公桌前,给王子作业的对号才画到一半,被熟悉的神经信号逼得放下蘸水笔捂住嘴咳嗽起来。

越来越频繁了……

海涅把花瓣用纸包了起来,放在抽屉里,打算晚上再把他们处理掉。

他们正好看见海涅的小动作,海涅也正好看到了他们。手一抖,紧张的捏了下放在抽屉里纸包的封口,随即合上抽屉。

——

火苗已经攀上了纸,但它周围有风,有水,海涅还能给它包上更厚的纸。可它不只是掌握在自己手中……那,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

晚上,侍者敲响了自己的门,他打开一道门与门框之间的缝隙,从中看到侍者白色的头发。海涅便从房间中走出来,衣冠整齐。

“国王有什么命令。”

“陛下想与好友叙旧而已。”

“……

劳烦阁下带路了。”

——

走在这条通往尽头——国王会客室的路上,他又想起上次维克多与他的谈话。

国王总是工作到很晚,无数次路过这条走廊,尽头紧闭的木门总是能透出来一点光亮。

里面坐的是受无数国民爱戴的国王维克多·冯·格兰茨莱希,此刻脸上却写满了疲惫。

见他来了,他靠到椅背上,揉了揉眉角,将一缕头发拨到耳后。

“听凯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

“多谢陛下和王子的关心,臣只是受了风寒而已。”

“王室教师阁下要好好爱护身体啊。”

“陛下也是。”

“海涅……陪我喝几杯吧……”

——

也许是那个时候,酒精席卷走他的理性,然后,他看到了维克多蓝色的眼眸里映出的他……他们都喝醉了

——

“王室教师阁下,我们到了。”

“嗯。”

门在自己身后被关上,侍者离开了,好像还有盔甲笨重的声音,守卫也离开了……

维克多正在看一本书,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捻着残缺的一页。看他来了,便合上手中的书,放回到书架上。

他慢慢踱步到海涅面前,那双蓝色眼眸从未离开过海涅。里面仿佛有一片海洋,风儿掀动波浪,在礁石上撞出白色的浪花。维克多对这个小小的人儿,他好像有很多话要问。话语在肚中百转回肠,最终归结于他闷闷的一句:

“陪我喝酒吧。”

海涅还是应了下来:

“是。”

还是那瓶葡萄酒,维克多倾倒着液体,酒杯边沿上泛着的盈光,还有酒杯内的温润液体,都让海涅心里暗暗觉得不好。

一杯酒端到他面前,另一杯被维克多一饮而尽。海涅拿起那杯酒往嘴里灌,余光瞥见维克多伸出几欲制止的手,又收了回去。酒还是一滴不剩地被他喝下去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在座位上瑟缩成了一个球,抑制不住的吐出更多花瓣。

“海涅,不要再硬撑了,我都已经知道了……

告诉我怎样才能治好它吧……”

他瞳孔一缩,左右扯出一个笑容,语气近乎于濒死的人。

“陛下我想回去……回到那个教堂……”

“不……海涅……先不要说话,你看起来很糟糕……不…我得去叫医生……”

血色的花瓣飘飘扬扬的落下,海涅对着手掌咳出一朵一朵骇目的血花。又是这种血色占据视野,模糊视线的感觉……他害怕了,脑内闪过那本书残缺的一页……

「所爱之人……」

“海涅,你喜欢我吗……”

是的,已经藏不住了……就算不是他……只要他有活下去的可能……

海涅,还请原谅我掺杂着自己的私心而做出的无礼行为。

维克多捧着他的脸,逐渐靠近的气息让海涅挣扎的更厉害。

“陛下……您在干什么……陛下!”

“我喜欢你,海涅。”

“什……”

海涅错愕的被堵上嘴巴,两人无比靠近,鼻尖萦绕着对方的气息,维克多温柔地把控了主导权,他一步一步打开了海涅心里的设防,就像他打开他紧闭的牙关一样。

维克多纠缠着海涅起舞,后又是共舞。他感觉到了海涅嘴唇的颤动不仅是在回应自己,更是将那句话湮没于这个无声的夜。

“海涅,我还会失去你吗……”

“不,已经不会了,维克多……”

维克多的手紧紧箍住了他的腰,隔着一层布料,海涅感觉到了维克多在摩挲着他腰部最敏感的皮肤。像是在亲自证明着海涅的话……

今晚,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海涅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少年

“我是——

维克多,仅仅是维克多而已。”

——

“维克多。”

“我在。”

今晚……他是拥我入眠的人……

荼蘼的花语是“末路之美”,虽不能与百花比美,但可一支独秀。如此高傲,又如此清秀。荼蘼花开,表示感情的终结爱到荼靡,意蕴生命中最灿烂、最繁华。或最刻骨铭心的爱即将失去繁盛之后留下的也许是一片颓败又或许是归于平淡最后的美丽总是动人心魄荼靡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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