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

【ca】Skyfall

请各位静心阅读

 

祝食用愉快

 

————

 

“报告——”

 

“C探员正与目标扭打——”

 

滋滋滋——

 

“将失去有效射击目标——​”

 

”请求指示——”

 

滋滋滋——

 

“开枪！”​

 

“可是……”​

 

滋滋滋——

 

“命令！

 

——

 

开枪！

 

现在！”​

 

滋滋滋——​

 

滋滋滋——

 

滋滋滋——

 

“探员，中弹——”

 

呼啸的风声，流窜的电流声​，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所有的杂音

 

都停了

 

​头顶的屏幕上的红点闪烁——消失

 

​面前的屏幕上的红点闪烁——消失

 

“Sir，失去与探员A的联系。”

 

被称为Sir的男人这才有了动作，他在键盘上敲下，在名为任务报告的文档上敲下——

 

任务失败 探员死亡

 

顿了顿，又安排下去

 

“查清A探员与C探员的关系。”

 

——

 

Aziraphale和Crowly

 

这次他们是情报机构的探员

 

——

 

如果Azi重新遇见他，那会是在茫茫的流动的人群中，他一眼就能辨认出那头火焰般的红发。Crowley也一定会看到自己，带着细小的微笑并左顾右盼着来往的人群。

 

他最期望的就是，他能再一次看到他在街对面：低垂着脑袋，同样地透过那副墨镜，看到他，就像看到，他像一件宝物一般发出的光。

 

禁不住微笑的嘴角，就像他们是整个世界最出格的人。

 

——

 

他在家理待了昏天暗地的几日

 

无限的苦痛和悔意淹没了他，不，比那要轻点。

 

他突然觉得，这个家让他觉得厌恶。里面充满了自己抽出来的“烟雾”。不需要开窗通风，只要——只要他离开就行了。

 

门口早已没了机构的看管，他也在监视下度过了“过渡期”。

 

他来到某个公园或某条街道，实际目的地只是某条长椅。像是老人禁不住步途的艰辛，累了，来这坐上一会儿。

 

——这代表着，今天又有糟糕的事情发生

 

他尝试去跳出，但冷风中无畏的思考的结果只有冻得发僵的身体和酸透的鼻子。

 

他可以整天泡在书店里，思维都框在眼睛镜片的方圆里，寂静的环境让他想起他和他共同打破的无数个宁静。自己讨厌的事物里有他的影子，但喜爱的事物里他只能寻见他的影子。

 

所以阅读也不太适合他，书本的情节太感人了，让他想掩面大哭，像在自己的公寓里发过的疯一样。

 

于是他又在为自己找借口，尝试了让他发（酒）疯的酒精。

 

于是他尝试了睡在街头的感觉，他的格纹西装有了别样的皱褶和污渍。

 

Crowley的脚步声是独特的，因为什么？Azi猜，他很擅长跳舞，还有他就像珍惜他的车一样保养他的鞋子。

 

生活外，他们很少聊工作，因为他们可以有聊不完的话题。他们都很热爱生活，有跟平常人一样的爱好。有平常人爱去的餐馆，开在平常人的热闹街区里。

 

他们工作外舒适的生活就是透明的，只要细心观察。你会发现一种他们之间普通但又不普通，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祝福他们的情愫。

 

他要继续等，等到世界末日，他十分期待自己与他举杯欢度的那一天。

 

Azi想着，把手里喂给鸭子的面包屑全抛了下去，看鸭子啃食着自己映在水面上的影子。

 

看钟表滴滴答答地走

 

他露出一丝笑容

 

——

 

——

 

——

 

如果Azi遇见他是由于一个单纯的契机，他们可能不会认识，连脸都没看清，互相嚷着告别的话，然后真的告别。

 

如果Azi遇见他是在战争年代，他们会是不同的身份，甚至对视的那一眼他们会举起枪口。而他会是Crowley遇到的一个陌生人。

 

如果Azi遇见他，但是有点晚了。只是有着一颗平凡的跳动的心，瞥一眼他，是若无其事的过路人。

 

如果Azi没有遇见他——

 

那就让我遇见你

 

“Crowly”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他的梦里荡起一片波澜。波澜有了回应，波纹触动梦中人的身影。

 

他逆着光，嘴唇在动，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梦醒之后，Azi才记起，Crowley很少叫他的名字，“Angle”或是“A（探员）”

 

——

 

他们真的相遇了

 

“Crowley……”

 

确实是他，却一言不发

 

Azi也不想面对他时这么狼狈，但他现在泪流满面。

 

“Crowley，我……我不再是（探员）了，他们说我不适合做探员，Mr.Paccy给我做的心理测试，还有……”

 

这些显得突兀的话，却是无法熄灭的，压着心底的委屈，明明与他无关却只能跟他诉说。

 

Crowley自始至终都没有正对上他的视线

 

​

“还有……”

 

Azi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他，只是一双眸子里盛了太多感情

 

​

无声的“I miss you”​

 

酸涩的“对不起”​

 

远方的钟楼敲响准点的钟声

 

他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

 

又是梦，一个令他无法入眠的梦

 

他梦见的人——Mr.Paccy，那个给他做心理测试的人

 

这是——又一次的心理测试

 

“我们现在开始做简单的句子联想，告诉我第一个你想到的词，比如我可能说‘一天’——”

 

“normal”​

 

“枪”​

 

“武器”​ “探员”

 

“音乐之声*”​

 

Mr.Paccy​挑挑眉，继续问：“女人”​

 

“lady”​  “心”​

 

“目标”​  “鸟”​

 

“蛇”  “C”​

 

​“lover”

 

……

 

——​

 

他们在长椅上并肩坐着，Azi低下头拭​掉眼泪，吸吸鼻子，吐掉那令人窒息的一口空气。

 

“我……”

 

“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他开口了，带着寒冰融化的暖意。

 

……

 

“我……现在一无所有……还刚摆脱机构的监视”

 

“我知道。”

 

“我的枪法很烂。”

 

“确实。”

 

“他们发现我们的关系了，毕竟是那么容易就发现的事情……”

 

“嗯。”

 

……

 

还有……还有什么——

 

“我爱你。”

 

他看见，Crowley眼底闪过的光——

 

“我知道。”

​

 

这次换他惊讶，Crowley的脸上有了微笑，是露水滑落摔出的万瓣金光映在他眼中的希望。

 

他的嘴唇颤抖，承受不住猝不及防袭来的唇瓣。

 

他们在亲吻——还有分离时早已吻到打结的眼神

​

 

“Crowley——”​

 

他等待着他的回应

 

“——My love”​

 

他们笑起来，在星辰遍布的夜空下离去​。在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长之后，路灯把他们的影子再次抻拉之前离去——他们并肩离去。

 

他们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很漫长。就算是在 针尖上跳舞，就算是在一个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里，就算是6000年也会就那样过去，因为那是终究会过去的，就连世界末日都是值得纪念的节日。

 

——END——

 

标题来源于 借梗于《007:大破天幕杀机》

 

一丢丢的探员au

 

Mr.paccy 为虚构人物

 

*处大家应该都懂

 

食用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