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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组】那个叫耀的孩子（五）

弗朗西斯总是在担心王耀，放心这种事似乎总要亲眼见证才能得到。

也许他还没厌倦被当成小孩的感觉，可他想要更多。从那个余地尚很宽足的人那里，争取到更多。

————

王耀在学校人缘很好，桃花也不少。学习成绩突出，还参加了学校的美食部。

这样一个不缺对象的人却从来没见过他谈过恋爱。这引起了一部分该年级学生的内部探讨，直接去问或是直接去表白的都有，可也没有谁从那笑得羞涩、拒绝意味明了的面孔下得出结论。

最近又传出是因为他已经有喜欢的人，带有一丝的悲伤色彩。只因那个不甘心被拒的女生多次追问，最终得到了这个浇到心头上的一桶冰水。

此时新闻部，准确来说是八卦部的几位部员们听到了风声，然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校园恋情调查，本期亮点——（就是那个男人！）

他们问他有几次恋爱，不过听到数字后丝毫没有停留进入真正的正题。

“那有没有喜欢的人？”

王耀很大方地坦白了他确实有喜欢的人，连他都朋友都没有听过这个人。

校刊贴心地描述了此时王耀的耳朵是红的，脸上带着拘谨的笑。

“那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呢？”

“那个人……还不知道我的心思……”

他就像所有的恋爱菜鸟一样，毫无经验还犹豫踌躇。

多的他没有再回答，只是有一个问题——

“那你们有kiss过吗？”

“……嗯”

部员们好像从纯情的他嘴中得到了不得了的消息。

“你主动还是TA主动？”

策划人员在此说明文案上原本没有这个问题，不过，这个问题加的好！

“……我”

他似乎又回想起来，心跳不自觉地加快。王耀的脸变得更红，甚至有点慌张。

王耀知道自己告诉不了别人，更不能让本人知道。这是他用来炫耀的秘密，他是足够幼稚才把一个偷吻当成宝贝。

他的童年比一般人要闭塞，可到了青春期，他和同龄人们一样有股同样的蠢劲。

他在隐藏自己的感情，却又在想象被发现后的未完待续，他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很不巧的是，他擅长玩捉迷藏。

如果给他暗恋的表现打分的话，主观上自我感觉良好。且不论“旁观者清”，另一位“当局者”也为发现的什么事情而苦恼着。

这是他的初恋，他还没学会怎么去爱人。捱捱掖掖的暗恋反倒让感情越发不受控制，像在恶作剧盒子里被加上了弹簧。而他根本就不自知，当他看向“那个TA”时，笑都能有很大的区别。喜悦着暖意快要融开冰层，明明心田上欢腾的就是那叮咚的泉水。

他陷入那份复杂的情感，像把头埋在手织的毛毯中。隔着密密的毛线，仿仿佛能看到纳入其中的东西。

那其中的信任，那其中的喜悦，都是致命的。

而这份校刊会成为修学旅程中一份占分量的谈资，关于这份感情，王耀恐怕会更加深刻。那些朦胧的美好色彩都会在他人的关注下更加明了的。

青春期的蠢劲并没有让他在修学期间做什么，看着身边同学惹眼的成双成对。他试着在一天晚上打电话给弗朗西斯，电话通了。却让他惊讶，他更惊喜。醉酒的弗朗西斯依旧会倾听，即使在他说完异国行第一天的所见所闻后仍意犹未尽，或说是支支吾吾凑不出词时。王耀只觉得他快要睡着了。

王耀说了很多，足够填满他的脑袋。他遇到了种他难得可以掌握的舞蹈，当地的礼仪历史，还有耀最感兴趣的美食，等等。

弗朗西斯尽力想找出一句扣题的长辈似的语句，却看到挂满夜幕的繁星，感性盖住了理性。

“那耀回来我们一起跳吧。”

弗朗西斯好像把王耀第一次跳舞的滑稽模样记在了心里，星星连成的好像也只有舞裙迭飞的模样。

……

王耀这下知道弗朗西斯的魅力有多大了。不禁让他怀疑，也许亚瑟给他描述过弗朗西斯曾经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是真的。

……

以下是王耀绝对不会告诉弗朗西斯的他的旅程密事。他和他的那些同学，一起偷偷地去酒吧。女孩会把自己打扮得更成熟，男孩则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少一点幼稚。

趁着街上举办狂欢节的疯狂，在路两侧五彩斑斓的灯光里。

他没说他有偷来酒吧的经验，在兴奋的一行人中保持着镇静。这也是他蒙混过关的手段。

他来的目的，不是酒，不是玩乐。他有自知，这不适合学生，也不应该多逗留。

可当他看到弗朗西斯，他突然明白自己也在期盼长大，长大了去拥有那些很酷的东西。

他和谐地融入那片暖黄色的灯光里，晃着酒杯，与身边的人交谈着。

他的手臂直立立撑着脑袋，衣服卷起露出一小节手臂。头发被乱糟糟地扎起，又被牵到耳边固定。于是发丝又去攀那节手臂。

能不喜欢上他才怪，上天把他摆在自己面前。不是哪个青少年都有这么个“尴尬期”的。

惊险，他们差点就对视。

他只是知道伪装，于是转身戴上卫衣的帽子，飞快地逃离。

所以这是他第一次完全置身酒吧。

他有理由放松，有理由喝（一点点）酒

理智不给他理由喝醉

第二天早上，弗朗西斯的电话打来。他知道弗朗西斯没有得到蛛丝马迹的线索，但他还是做好解释一切的准备接听了电话。

“记得别趁大人不在喝酒，

我知道你们高中生会做什么。”

毕竟他也是其中的一员。

“还有……

宿醉也不好受，呃……”

他们都笑起来——

……